圖、文 / 鐘聖雄 2012/3/28
(文章出處:http://pnn.pts.org.tw/main/?p=40256)
圖、文 / 鐘聖雄 201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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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團統治都市 財團統治國家 必須讓獨裁者付出代價
孫窮理 (苦勞網記者)
今天(3/28)凌晨,台北市長郝龍斌緊急調動台北市的公共資源,包括來自各分局的警力,甚至出動公車,作為驅離群眾的工具。在媒體與社會大眾的眾目睽睽下,北市府為樂揚建設執行強拆士林文林苑都更案王家的動作,一切的場景,猶如2008年,12月3日樂生療養院貞德舍迫遷的場景又重新上演;不同的是,在樂生院,當時的台北縣長周錫瑋,尚有「新莊捷運通車」這一個符合全新莊市民想像利益的大旗,而在文林苑都更案,並沒有那麼大宣稱為公共利益的理由,而只有建商的利益,驅策其以整個市府的資源全力投入排除這個有瑕疵的都市更新案的障礙。
為什麼說文林苑都更案是有瑕疵的呢?在歷經六年「事業計劃」提出的過程,建商仗著《都市更新條例》中「多數決定」與「政府代拆」兩大武器,跳過有獨立產權、本可劃出於都更範圍的王家兩棟透天建物,不顧王家的意願,將其納入都更範圍,使得這個案子推動的過程,衝突不斷,造成重建的時效延宕,當王家的支持者與諸多專業者提出在現行制度下,有既尊重王家意願、又可以讓文林苑的重建不至繼續拖延的方案時,阻力只剩下因為變更事業計劃,樂揚建設必須面對隨之而來的違約賠償問題。
但是,我們想想,誰應該為案子的延宕、造成住戶的損失負責任呢?第一個當然是仗著制度的缺陷,硬幹、蠻幹的建商。第二個,則是站在建商背後為其撐腰的市府。但是今天的結局卻是:首先是士林王家遭受嚴重的身、心與財產的損失,接著是文林苑同意參與都更的住戶們,因為對於新居遲遲無法落成入住的損失。但是,今天加害者卻在公權力的強力壓制下,坐享鉅利。
我喜歡這張。
我不喜歡記憶差又高高在上的既得利益者。
福島核災即將屆滿週年,身在台灣的我們,除了擁核官員與電力公司一派鎮定地公關發言外,不該忘了壟罩在輻射陰影下的庶民苦難,在媒體上我們看不到無法捕魚的漁民、憂心忡忡的農民以及擔憂孩子健康的母親!輻射污染的擴散地圖早已遠達離福島兩百公里的東京,陸續被查出污染卻已流入市面的各種食品,母親們擔心年幼的孩子受到影響,生活是在什麼能吃與什麼不能吃的焦慮下渡過,日本政府把人體能承受的輻射劑量以及食品容許輻射基準提高,讓所有人都身處於輻射與癌症的⋯⋯威脅之下,這是福島後的輻射污染時代。
核電歸零,核災歸零
當自焚殉道者被遺忘時,他們才是真的死了。
自2011年3月至今,已經有25位博巴(藏人)自焚。
他們為什麼選擇以自焚,犧牲自己的身軀作為點燃西藏自由的柴火?
1959年中國以武力入侵圖博(西藏),3月10日藏人聚集在拉薩起義抗暴,達賴喇嘛與七、八萬藏人被迫逃往印度,展開了無止境的流亡。從此,每年的3月 10日我們紀念「圖博抗暴日」,不僅紀念在1959年抵抗中國軍事入侵及後來的暴力統治下犧牲的上百萬博巴(藏人),更要讓全世界知道,我們沒有忘記還有 六百萬圖博(西藏)人民在中國統治下,沒有言論自由,沒有宗教自由,沒有講自己語言的自由,在自己的國土上淪為二等公民。
「社會改革,就從草根工會組織出發!」
專訪中華郵政工會鳳山分會理事長吳國財
口述/吳國財 (中華郵政工會鳳山分會理事長)
整理/楊書瑋(勞工陣線執行秘書)
我與勞陣的淵源已經很久,早在還是勞支會的時代就有所接觸,還記得那時候中油工會與勞陣的關係就非常密切了,當時就曾以郵政員工的個人身分參加中油工會與勞陣合辦的活動,感到非常羨慕。勞陣對我最大的幫助在於對勞工運動的啟蒙,不管是在法律上、工會實務上的操作都給予很多學習的機會。
2011-12-21 中國時報
文/鴻鴻
(同屬劇場導演、詩人,並十分關切社運議題的鴻鴻,特別撰寫此文,藉以懷想這位擁有「非凡的命運」的哲人政治家。 )
近來「文化」二字甚囂塵上,但如果只是一番表面功夫,「文化」就跟「理性」、「溫和」等等看似良善的性情一樣,可能只是美化了背地施行的暴力而已。暴力不但會假自由之名,也會假文化之名,橫行無忌。
哈維爾在他的第一部劇本《花園宴會》當中,就把這種塗脂抹粉的空洞文化,狠狠嘲諷了一番。以持矛戳穿僵化體制的唐吉訶德之姿,這位劇作家哈維爾,竟然乘在命運的浪頭上,進入了體制,更改變了體制,並且全身而退,依然帶著他那洞澈一切的嘲謔微笑。曾經是叛逆的詩人、尖銳的劇作家、勇敢的異議份子,爾後變成捷克斯洛伐克第一任民選總統,不但從反對派到執政,更在任內讓捷克和斯洛伐克各自歡喜獨立,重新獲選為捷克總統,而沒有成為「分裂國家」的民族罪人。雖然最後被政敵取代,但這樣的典範,已經美好得令人難以置信。畢竟,太多文化人投身政治,卻在自戀情結猛烈膨脹的同時,徒然暴露出原被知識與才華所掩的愚蠢;或是太過本位主義一意孤行,造成災難性的結果。哈維爾是怎麼倖免的?
2011-12-13 01:20 中國時報
文/黃長玲
洪恆珠女士在私人宴會上,看猛男秀一事,經媒體披露後,成為選戰話題之一,而她的配偶蘇嘉全也在第一時間道歉。政治人物的妻子在私人宴會上看猛男,足以成為總統選戰話題,但是台北世貿的公開展場中,終年到頭,無論是哪一種類型的展覽,都有辣妹,卻是台灣社會習以為常的事。女人私下看猛男不行,男人公開看辣妹合理。台灣社會在性道德上的雙重標準,在蘇嘉全的道歉,及媒體的各種評論中表露無遺。
身體的展演是複雜的議題。然而,無論展演者是誰,以什麼方式呈現,也無論觀賞者或消費者是誰,以什麼方式感受,在父權體制的視野中,往往都被限縮在非常狹窄範圍內。在主流社會的道德規訓中,對於女性情慾的恐懼、迴避、排斥與壓抑,非常反諷的使得女性的身體除了成為情慾的載體外,似乎別無可能。任何一個女性的身體,無論是在什麼場域出現,除了散發情慾訊息或接收情慾訊息外,其他的可能性,諸如使人產生安全感、使人產生信賴感、使人感到溫暖、或是使人感到力量,在父權的凝視下都變得不可能或不重要。被限縮得那麼狹窄的女性身體意義,在商業媒體的推波助瀾下走向標準化,因此公開場合中辣妹應運而生,也無所不在。然而,猛男也是如此嗎?
洪恆珠及其友人看猛男秀一事,真正值得這個社會思考,並且持續討論的,是我們究竟用什麼態度來面對身體和情慾,面對與身體和情慾有關的消費行為。這次的猛男秀,在性別意義上既鬆動了父權體制,也複製了父權邏輯。觀看者是女性而非男性,而表演者是男性及跨性別者,都是父權社會所不習慣見到的,也不符合父權社會的身體展演邏輯或是情慾實踐想像。在我們這個社會,女性脫衣男性觀賞是常態,但是男性脫衣女性觀賞就很值得大驚小怪。至於情慾實踐,只要不是異性戀的情慾實踐,對於主流社會而言,最好都是眼不見為淨。
文/張翠容
今年9月底,有位很特別的人物來台訪問,就是巴西知名社運界老將奇柯.惠塔克(Chico Whitaker),他是「世界社會論壇」的創辦人之一。我乘來台演講之便,提早一天抵達台北,慕名跑去聽他的分享。
資本主義是個鐵鳥籠
「世界社會論壇」被形容為思想的工廠,行動的孵化器。現在已分裂出不少地區性的社會論壇。今年11月,亞洲社會論壇就在孟加拉舉行。
其實「世界社會論壇」自成立後我一直有留意,它所提倡的就是每個人都是自己的主人,並解構「依附政治」的迷思。它其實也不算是個甚麼組織。惠塔克表示成立之初,只是想有個開放的空間,讓世界各地的思想可在此得到碰撞,以碰撞出新思維,新的社會藍圖。
文/楊其文
《夢想家》音樂劇演出後,有幾篇專業行家的批判文章陸續刊登,後續的軒然大波至今未曾落幕。然而要檢討的,應該是背後那隻黑手藏鏡人,並糾正活動決策者的荒唐行徑。
近年來,政府編列相關節慶活動的經費,簡單來說,用「浮編濫用」四個字來形容並不為過,凡是所謂慶典,美其名是國家大事,背後用的卻是寬鬆的預算數目,草率的計畫執行,虛矯的浮誇宣傳,以為透過政策性宣示,就可達到預期政治效果。事實證明:暗夜走多了,一樣見到鬼。
當《夢想家》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我選擇沉默以對,因為我了解操作手法的背後,雖厭惡也莫可奈何!但是上週五,我到中部屯區藝文中心開一個演出審查會議,這個四十四份申請補助審查的案件,居然淪為只是場地申請的審查案而已。原因是地方沒有經費,可以用來贊助或補助藝文團體的演出。這現象普遍存在於其他藝文中心,這樣的慘況,讓忝為戲劇教育推動者的我,再也無法按耐下來,我衷心的希望政府應該痛定思痛,盡早提出正確的文化輔導政策,讓台灣的文化藝術,在二十一世紀保有一線存活的生機。
《夢想家》為何敢大膽操作兩億多的預算大餅?遠因在政府的採購法不合時宜,不符合舉辦藝文活動的方式與需求,但是又不願修訂法令,以致各縣市甚至文建會,相繼成立基金會來移轉政府的監督,因此預算透過基金會的「白手套」洗錢之後,再經過切割分包之後,就可以表面合法化。換句話說,是告不動的。盡管切割之後的介面銜接錯誤百出,形成寡頭壟斷的托辣斯連體事業,最多也只是程序決策有瑕疵罷了!
精神科醫師王浩威:我為什麼不可以離開我想像的人生呢?
(口述/王浩威)
1991年,我去花蓮,成為慈濟醫院的第一位精神科醫師。當時整個東部只有七、八位精神科醫生,有兒童精神醫療經驗的,只有我。
2011-08-22 中國時報 張經宏
如果你搭高鐵過了台中站,往南或往北的十幾分鐘之內,除了一塊塊高樓群聚聳立的城市地景之外,你很容易就看見,大片大片稻田環繞的不是綠樹村舍,而是一座座幾百坪、甚至一列列上千坪的巨大廠房。不止台中,從南到北,這幾乎是西部平原最為明顯的地景特徵。它們有的大小與澳洲麥田裡冒出來的靈異圖像不相上下,可那些在發現頻道裡惹人驚疑的圖像只安靜地浮躺在地表,一段時間後,撒下的種子仍然結出飽滿的麥穗,土地還是那塊養育眾生的土地。而在我們眼前慣常出現的那些工廠,若查閱地籍資料,你會發現一本一本躺在地政單位鐵櫃裡生出蠹蟲的地籍圖上,一塊塊被標誌以農牧用地的肥美良田,曾幾何時,這裡那裡變出一片一片毒癬般巨大的鐵皮屋,跟住宅、農田比鄰而居,轟隆轟隆,喧囂不斷。
它們正在擴張,用難以想像的速度往許多住家的後院挨近。甚至可以這樣說,工廠、土地重劃現象的興起,正好是城鄉地景變醜的開始。因為缺乏規範,放任工廠到處孳生搭建的結果,讓它製造出來的噪音、汙染跟我們的生活更為緊密地綰合、弊害相生,這類的新聞你我都不陌生。而政府部門沒有像某些有作為的國家,讓工作歸工作,生活歸生活,卻縱容它們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一間不合法規的工廠只會使它的左右鄰居倒楣,但是上千間不合法規的工廠?這些到處散落於良田、海濱的巨大鐵皮屋棚,說明了甚麼?
給從事性工作的姊妹們:
很多人好奇,在公教家庭長大,唸書一路平順的我,為什麼投入性工作權及鬆動性道德汙名的運動?他們不知道,我從妳們身上學到的,遠比書本多得多。
十幾年前,我誤打誤撞接觸公娼抗爭時,其實內心很掙扎。成長過程接收到的價值觀,不外乎是「性是不可以買賣的」、「性交易是物化女性」。直到遇見妳們,才開始反思,自己過去認為性交易不應買賣,是因為中產家庭的經濟作為後盾,但妳們讓我換個不同的社會位置看世界。
四十多歲的陳大哥打電話來協會,他說因工地意外受傷,下半身癱瘓,無法再工作,也無法面對自己的殘缺,情緒變得暴燥,經常與妻子口角,兩人常吵架,終究離異了。然後陳大哥對我說,「離婚五年了,好想念有人擁抱的感覺」,請我幫他尋找願意提供服務的性工作者。
幸虧找到小晴,願意用平常心面對他萎縮變形的軀體,耐心地聽他訴說寂寞,讓他肯定自己還可以,可以擁有幸福的權利。小晴說,同是天涯淪落人,每個人都有這個社會不一定明白的痛。那樣深厚的承擔,深深地印在我心裡。
716農民重返凱道
捍衛土地正義 守護糧食安全 永續水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