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了,跟北印度達蘭薩拉的圖博婦女們進行工作坊的記憶,仍歴歴在目。
她們對於圖博人被中共政權壓迫、而必須流亡到世界各地、全家被迫分離的難過;對於不斷有同胞在各地自焚的悲憤;以及對於回到青康藏高原生活的無限渴望。
當我回到台灣的角落,過著平凡的生活,所能盡力做的,就是在每次進校園演講時,跟同學分享她們在劇場工作坊裡,用身體呈現出來的故事,讓課本裡不會提及的世界,可以被更多人認識。
四年了,跟北印度達蘭薩拉的圖博婦女們進行工作坊的記憶,仍歴歴在目。
她們對於圖博人被中共政權壓迫、而必須流亡到世界各地、全家被迫分離的難過;對於不斷有同胞在各地自焚的悲憤;以及對於回到青康藏高原生活的無限渴望。
當我回到台灣的角落,過著平凡的生活,所能盡力做的,就是在每次進校園演講時,跟同學分享她們在劇場工作坊裡,用身體呈現出來的故事,讓課本裡不會提及的世界,可以被更多人認識。
這一週進行(對我而言)強度很強的訓練,主要是密集的小丑課程及肢體喜劇。
昨天最誇張,一整天不斷摔跤、跌倒、滾地、爬行、打架...,我跟同學 J 玩遊戲時,竟然不小心「攜手」用椅子把牆壁打破了一個大洞,害劇團接下來得花3千元換掉整面牆......(跪) 下課回到住處後,我完全只想放空,肌肉痠痛,精神恍惚。
今天則「終於」進入我最恐懼的小丑獨角戲練習,老師不斷提醒:「不要刻意做什麼,不要怕什麼都沒做,不要怕『空拍』,不要怕尷尬。真的在當下,讓事情自己發生,然後去玩它。」
今天來到另一個縣市、進入新的醫院實習。
因為早起、一路摸索交通、對醫院環境不熟悉、有新夥伴在旁觀察、倉促化妝更衣....等種種因素,我的身體藏著浮躁及緊繃;但因為工作時間到了,我沒讓自己身心完全落定,就開始走進病房。
結果跟病童互動時,馬上感受到自己的「莽撞」及卡關,當下內心有點慌,但一時實在找不到怎麼調節。尤其,身旁突然來了一位拿著鏡頭的採訪者,一路跟著我們,在有點混亂的互動下,我的心情不自覺地更浮躁了。
靖雯參與了一場印象深刻的澳門劇場研討會,觀察文收錄在研討會的文集中:
----
From 莫兆忠:
在我心目中, 曾靖雯 (Jing-Wen Tseng)就是身兼「敘述者」的「實務工作者」,而且時時不放過任何反思的機會,於是她說︰「但我更好奇的是經驗紀錄書寫之後,如果希望吸納更多火花,可以透過哪些「公共化機制」與更多人對話呢?」
經驗梳理、歷史紀錄不足,理論基礎薄弱,正正是 澳門劇場研討會所針對的事實,都被她看破了。
終於有機會在台北,參與到一人一故事劇場協會每個月一次的聚會。在週四的晚上竟有20人前來參與,其中許多人才剛接觸一人一故事,或者根本沒接觸過,好幾位都是第一次參加,甚至有人特別從桃園來。
我沒帶過一人一故事劇場經驗差異這麼大的團體,課程一開始做了「說明太多」的蠢事,讓好多人面露困惑,後來覺察到之後,學習把太多想解釋的細節放下,專心在團體能量的經營,以及自然、開心地聽故事及演出,這次真的是給我很好的提醒。
各種背景及參與經驗的人齊聚一堂,讓我見識到每月固定舉辦聚會所累積出來的能量,真的非常敬佩理事長李筆美在任內持之以恆的舉辦,以及朱建鋒大哥一直在幕後給予可靠的行政協助,細水長流讓各種相遇成為可能。
已經在台北每天上課上了一個月,每天大量動身體、動創意
今天回到住處後,短短休息30分鐘,還是決定勉強把自己
來遲了,現場滿滿都是人。一開始我聽得有點晃神,但很快
經過過去幾個月來回紐約的學習,以及這陣子密集接受小丑
座談結束之後,留在我心中的其實不是關於「『一人一故事
跟高雄鳳山的越南姊妹們來民雄,在金紅經營的「越在嘉」
有人穿美美、有人摔倒、有人被搶親..,大家開心聊天,
期待嘉義跟鳳山姊妹們之後的再次連結。
這學期由「永康社大」大力支持,才促成開課的「志工戲劇課程」,今天來到最後一堂,每個人輪流呈現自己當初開始參與服務工作的故事。
演出之後,幾位夥伴說,擔任「別人故事」中的配角,比演出「自己故事」的來得更輕鬆、也更放得開,當「主角」實在很有壓力。我聽著聽著,想起Boal曾說:「人們在他們的劇場及社會中,再次發揮他們的主角功能。」(被壓迫者劇場) 我把這句話分享給大家,希望想一想:「當主角」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本課程有兩位中年男性全程參與:其中一位大哥,其實是因為當初誤解課程內容而報名,來了才發現怎麼跟他以為的完全不一樣XD;另一位大哥則是被女兒大力鼓勵,最後懷著恐懼而來。皆非完全自願參與的兩人,沒有選擇中途離班,而是打開心防、放下矜持,在課堂上又滾又叫又動、聆聽他人也練習說出自己的感受。課程期間,其他女性同胞觀察到他們明顯愈來愈有彈性,其中一位也演出了這樣的自己。
【護師節暨母親節: 基護工會血汗珍奶戲劇工作坊】
今天經歷了有史以來最意外+最疲憊的工作坊歷程:
一早,門口突然湧進一堆媒體記者及攝影機,欲採訪「台灣基層護理產業工會」對立委洪慈庸前幾天召開「護病比入法」記者會的看法,以及工會本身的倡議訴求。
五年一約。
事隔將近五年之後,永康「守望者劇團」今天再次為乳癌協會的姊妹們演出,地點在同一個社區裡的公共空間;不同的是,舞台上多了四位劇團的第二代、第三代及第四代的團員,而且大家有了共同的團服。
協會的幾位姊妹仍記得上次演出的內容,這次一看到演出訊息,馬上報名參加;暖身活動彼此認識時,一位姊妹握著我的手,說她很懷念當時大家為她帶來的海岸場景畫面。
今天第一次跟舞蹈科同學進行劇場課,她們長期用功過的身體能量相當強大,無時無刻流露肢體語言的細節及意識,身體與身體之間那麼自然地連結,充滿信任感。
下課時看到大家滿地橫躺、劈腿,在輔具上不停滾動鬆肌肉,讓我瞬時意識自己對身體的覺察實在太少,心裡一直想著:「我回家之後也要趕快找到我的滾輪,讓小腿肌放鬆。」
今天大家在第2堂課說出自己的感受時,有感而發,流下好多眼淚,一旁的老師也流下淚水,我也忍不住默默拭淚,衛生紙在大家手裡傳呀傳,眼眶紅了又紅,最後又把衛生紙傳下去作最後的發聲筒。而此時此刻,我才意識到,這不就是一層隱喻?讓人困住而流淚的,也可以是讓我們想要發出聲音的源頭。
謝謝「澳門小城實驗劇團」的邀請,讓我跟一群對移工議題有所投入及關切的朋友們,一起面對「自己」與「移工」議題之間的「關係」;也讓我直接跟一群熱情 的印尼女性移工朋友,一起共渡系列課程的開頭第二堂。開心氛圍全場滿溢,過程中幾雙涙眼汪汪的心情有如瞬間即逝的記憶,但真實的遺憾不是。下一步的挑戰是等待連結其他更多層面,讓立體顯現。
好多的討論及對話,欣賞小城的幹勁及用心,還有誠懇踏實,她們在澳門從事的這個移工戲劇計畫,非常具在地指標性!
註:一位印尼朋友用流利的普通話跟我聊起她在台灣工作過3年、接著到北京2年,現在剛到澳門工作4個月。她的青壯年生命在華人世界中移動,為的是讓家人可以在印尼富強茁壯。
謝謝「澳門劇場文化學會」的邀請,讓我有機會來到澳門,跟一群參與「教師戲劇欣賞及劇評寫作工作坊」的教師及藝文人士互動,進行「對話式教育」教師戲劇工作坊。
對我而言,阿忠他們舉辦此系列課程,乃溫柔細緻緩慢的文化擾動,在急求方法的現代社會,實屬難得深刻。我很開心可以成為其中一堂課。
一趟澳門工作之旅,意外變成中港澳三地的玩耍+訪老友+交新友旅程。無預期的熱情邀約帶來了相遇。
人們在極大極小的版圖尺度下各有茫然,但沒放棄努力,眼神清亮,不需喝酒都能亢奮。
如果專心去榮耀那些思考行動的時時刻刻,那麼晦暗的話語也就多了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