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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壓迫者劇場」創始人Augusto Boal,晚年寫了<The Aesthetics of the Oppressed>(受壓迫者美學)一書,其中一章"Theater in Prisons"(獄中的劇場),裡面有一段"普羅米修斯的自由,與寂靜之聲",我很喜歡。

節摘一段如下,翻譯得不流暢或不達意,就請自行快轉囉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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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在牢籠裡,我不是我自己的主人—我無法決定任何事,我沒有自由意志,而那是慷慨的上帝隨時自由分配的珍貴禮物。在我的囚房中,我沒辦法規畫每一分鐘、每一天、或未來。我的明天會跟我的今天一樣,也跟我的昨天沒有什麼不同。我的身體被監禁—但我的想像力沒有!
 
在囚房牆壁裡面,我取回了自由:某一種自由。當我們享有自由空間時,我們是時間的囚犯。空間上被監禁時,反而在時間上獲得自由。
 
在外面,在每日生活重覆的單調事情當中,日復一日的慣常並不允許我看見自己—因為我很忙碌。在我的囚房裡,我不得不注視並看見我自己。當我有了空間,我沒有時間。現在我有了時間,而缺少空間。
 
在時間的擴散瓦解中—總是只有「現在」,沒有「以前」或「之後」—我思索著我自己。有始以來第一次,我聽見了寂靜的聲音!
 
這份寂靜告訴我:「在我們生命中的每個時刻,在每個高密度、全然的時刻—當『生』與『死』相會並目光相交,當他們互相磨擦而火花四起—時間既是瞬間一刻,也是永恆:靈活的時光在飛逝的思緒中消耗,在持久的情感中延長了永恆。我明白了無限:它是同一地點中所有時間的匯合。

在囚房裡,我探索我自已,我問道:「我是誰?」

對政變的領導人而言,我是社會秩序中必須被移除的雜質,以便世界可能會因為我的存在及擾人的現身而獲淨化。對我而言,我唯一曾犯的錯誤在於我做得如此少:我應該更敢於面對,我應該做得更多。

他們可以在我身旁將山脈升起,並將它們捆住我的胸膛。他們可以把我的腳戴上腳鍊、綁住我的手,但我的思想是自由的,就像被束縛的普羅米修斯。

在監獄的牢房,我的身體被禁錮,但我的記憶沒有—我的想像力亦然。在圍牆裡,我的思緒充滿選擇的自由。什麼人生是我應該過但沒過的?

受壓迫者劇場,市民在當下思考他們的過去,創造他們的未來。劇場舞台—就像囚房或監獄的庭院—可以成為學習、評價的地方;而劇場可以是這種探尋自身本質的語言。

監獄可以是時間的映照、學習的空間、發現的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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