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即彼方

今天B去高雄，我一個人開車去上課，帶著鼻塞與低沈磁性的聲音。

這群純真的孩子們開心到簡直是瘋了，從頭到尾high到翻，我問他們為什麼今天這麼開心，他們回答因為他們很喜歡上這堂課，所以很投入地表達意見及做活動。

他們的秩序不在我的預期中，上週的第一堂課他們雖然反應已相當熱烈，但至少還帶有一種羞澀；今天則完全沒有害羞了，所有人都奔放了。

看著他們不可思議的能量與各種自然而然的喊叫聲，我幾乎是心平氣和、毫無被牽動，並沒因為「秩序」一事而動怒，因為我看到他們是真的投入其中，而且使出渾身解數依我的引導語做各種創造。

站在他們身旁，感染他們懾人的能量，說實在還蠻感動的，也忍不住被他們逗得笑倒好幾回。看到這群直接表達自我、無畏任何限制的天使，我突然好想跟他們說：你們長大後，能不能繼續維持這樣呢？能不能把現在的這份純真跟勇敢，繼續保留給長大的自己呢？

由於屋頂都快被他們掀了，所以我每一次的開口說話都得當機立斷，在高分貝的童音中殺出重圍，結果兩個小時的課結束後，我原本已相當有磁性的聲音，竟然已經沙啞了，感冒還沒加重，聲音倒是先沈淪。

下課時，有一段對話如下：

女同學：我爸爸說一個人如果有白頭髮是因為缺少某某營養素......

我(無奈地)：我也已經有白頭髮了耶！

女同學(停頓下來，注視著我)：為什麼？？妳看起來才18歲！

18歲，嗯，原來我18歲。

好吧，雖然我的聲音因為你們變成這樣，但今天我可以原諒你們無可救藥的熱情奔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