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雨的是那雙手,也是那片天空。
然後我想著我的破台語,要如何靈活地跟那個樸實小鎮的老農們互動,用劇場來說他們的故事。
潑雨的是那雙手,也是那片天空。
然後我想著我的破台語,要如何靈活地跟那個樸實小鎮的老農們互動,用劇場來說他們的故事。
「我在森林觀察黑熊超過數千小時,但當我看得越多,能解惑的越少。
因為當我看到這麼多變異性,就不確定什麼是唯一的答案,而四十幾年已悄然飛逝。」
《黑熊與我(Bearwalker of the Northwoods)》美國野生生物學家林恩‧羅杰斯(Lynn Rogers)
昏昏沈沈2天了,對什麼事都提不起勁,外面的小鳥們歡樂叫聲好像另一個世界。
看到張小燕在節目上訪問蔣勳,她說當年她走不出喪夫之痛時,是他的一首詩重新讓她打開心,她一邊哭著一邊將它唸出來。
這首詩也曾經陪我一段時間呢。蔣勳說,每個人都要發願,而我知道願望一定會完成。
之後繼續懶洋洋之際,聽到這首歌,畫面雖然陰暗,旋律跟嘶喊卻讓人振奮。
啊,總是要carry on。
今年,我過了一個很特別的母親節。
***
去高雄參加兩天的心理劇訓練工作坊,對於心理劇基本技巧有實際的操作,也在分享故事作案例練習的過程中,再次清楚地看見了更多的自己—嫉妒的、不甘的、急切的、誠實的、不客套的、不怕衝突的。
面對自己的黑暗,尤其是當著他人的面前去揭露,是一個奇妙的過程。但是當我跨出那一步,接下來就不那麼困難了。
兩天工作坊下來,我很為自己感到驕傲,我並不否認我的黑暗面,也不指責自己,我只是去學習看見後面是什麼,然後學習跟它和平相處,並把感受對象釐清。
今天是美好的一天。 :)
只要專心,只需專心,把現在我感受到、我看到、我聽到、我想到的所有,都專心咀嚼,分享給適時的人。
只要專心在此時此刻,我可以變成流動的,我會是流動的。
當我流著自然的韻律,就不再有害羞、不再有芥蒂、不再有多慮,一切的行動都是自然而然,沒有勉強與刻意。
一切都將由衷給予,那是真正的我自己。
當每個時刻的我,都是真正的我自己,我將吸引到喜歡我真正模樣的人,沒有追逐、也沒有說服,一切就是那麼自然地接受。
張繼聰 - We are the one
曲、唱:張繼聰、詞:小克
某一天 刀鋒割他雙肩
我很固執,像石頭一樣硬,可能還甚之。
這是我這一週「發現」的事。
平常明明鬆得要命,像海邊的白沙,隨手即拾得起,但每次提到與劇場實踐、人際互動、生命態度、人生意義相關的討論,我就整個人非常熱衷投入,有說不完的話,有分享不完的觀點。然後,自然而然地,會忍不住想要跟對方「確認」他的觀點、甚至「說服」對方。
每個人都不一樣,我知道。我知道我也能「接受」每個人的不同,不過,我總是想再多做些什麼。
今天去鳳山帶課程,搭13點多的區間車,車上大多是年紀較長的大伯、大姐。
我對面坐了兩位老伯。
一位老伯瘦瘦小小,皮膚白晰,穿著整齊的淺藍襯衫及西裝褲,戴了一頂斯文的帽子。他一直看著窗外,似乎不太放鬆,時時留意火車開到哪裡了;另一位老伯,坐在他隔壁的隔壁,皮膚油亮有光澤,穿著洗到褪色的淺黃POLO衫,戴著一頂舊舊的帽子、一副小小的粗框眼鏡,頂著一個圓滾滾的肚子。他很專心地讀著手上的報紙,嘴巴一直抿著,視線幾乎沒有飄到報紙以外的地方。
他們互不相識,在相鄰不到1公尺的車廂距離中,各自做著自己目前專注的事。我的眼睛輪流偷看兩人,觀察他們的動作與神情,越看越忍不住覺得他們好可愛。
抿著嘴巴看報紙的胖阿伯,緊張盯著外面的瘦阿伯,他們的外型跟透露的性格截然不同。
「......金星處於T字端點,我們的所愛以及自身的價值也是需要關注的。
當下可能感到孤獨與難受,但是對自己的愛與對自己的價值,會因為無法讓人看見就不存在嗎?」
看不見並不代表不存在,我一直都這麼相信。
今天晚上去劇團團練時,明顯感受到一股警覺—我的好朋友快要來了!
身體內開始有一種煩悶,讓我很不想講話。
雖然,別人說話時我仍然很專心聽,但心裡彷彿有種隨時會變成綠巨人浩克的錯覺,啊啊~~
團練結束後,本來只是要跟S簡單說一下事情,卻可能因為那股氣一不小心,「咻」地衝出來,我們開始針對以前的幾件事,有了一些你來我往的直接拉扯,但並不是情緒性的吵架,而是以一種非常直接、不隱藏的方式,向對方說出自己的真實感受(不舒服),並確認對方的想法或立場。
昨天在新營開始帶另一系列的劇場課程,結束後坐火車回來,在車上睡得東倒西歪。
台南到了,惺忪地起身站到門邊。
車速漸緩,駛進月台,人影幢幢,等待車子的到來。
「逼逼!」車門打開,我緩慢地跨步走出車廂,與那群擁在車門邊等著登車的人們擦身而過。
不知道為什麼,我跟他們交錯時,心裡突然浮現一句話:
很多時候,覺得世界上很多事就像謎一樣,可能看得一清二楚,卻束手無策, 更不知所為何來—不管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或是發生在整個社會、世界的事。
所以覺得無力、或無奈、或憤憤、或失望,為什麼不如預期呢?為什麼不受控制呢?為什麼沒有道理呢?為什麼?
然後忍不住三不五時貶低自己一下、嘲弄自己或別人一下、甚至無法直視自己。總是有那麼一段殘忍的低潮。
然後潮會再次漲起,讓我有機會站在潮浪較高處,看見了不同的景象,重新明白很多永遠不可能明白的事。總是有那麼一段的戲劇性高潮。
因緣際會下,今晚很意外地去看了一齣戲,全部以對話舖陳的劇讓我頭腦好暈,而且演了2個多小時....
天呀我必須說,我真的不喜歡這種「講」出來的戲,身體在哪裡? @@ 我還是比較喜歡言語少的表演。
女主角本來是凡事都依附老公、以老公想法為天,一副嬌滴滴的模樣;後來因為發生了一件事,讓她看見自己在老公眼中原來只是個受保護的柔弱角色。她想要了解自己,於是最後決定讓自己獨立,離家生活。這是一個女性覺醒的故事,W說這是西方劇史上的重要劇本。
故事重點在於女主角的覺察與轉變—從他人到自我,轉折的意義本身是很有力道的,無論是個人或社會層次皆然,可惜我整個人在滔滔不絕的對話中,最終陷入了疲憊的注意力渙散。
剛才隨意地翻,看見一路變化的痕跡。
原來一個人可以像是不斷更新版本的電腦設備—外表長相雖然沒什麼變,骨子裡卻有了驚人的昇級。
Update的蛻變道路,漫漫,卻也步步神奇。
哈囉,陌生的曾經的自己,現在的我過得很好喲!曾開心曾經有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