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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孩子們打拳,我們進辦公室喝茶聊天。

忘了是怎麼開始的,我們突然一時興起,決定要來做流動塑像,送給這些辛苦表演給我們看的孩子。

已經洗完澡、穿著睡衣的巫婆不顧形象地準備下場,結果一旁的妹妹看她一身桃紅睡衣竟然要表演,還問她:「妳喝醉了嗎?」。

我們號召孩子們聚在一起,由巫婆簡單訪問幾個孩子的心情與情緒,然後一連串做了幾個呈現。

由於我們幾個人很high,動作、聲音都放得很開,孩子們看得笑聲連連、臉上發亮,現場氣氛熱鬧。演了一段時間後,大家盡興地各自回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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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滿足地坐下來喝茶聊天,外面突然來了幾位中年先生與婦人,原來是剛才我們表演時,現場的學員打電話叫他們趕快來道館看表演,所以他們就真的從家裡急衝過來,想一探究竟。

正捧著杯子在喝茶的我們,面對眼前突然出現的新觀眾,一開始有點錯愕。但看到特地趕來的他們臉上充滿好奇,我們彼此使了一下眼色,便放下杯子,一起走出去,準備再次演出、為他們服務。

一些小朋友們聽到又有"Part Two"的演出,紛紛從浴室出來,聚集在我們面前。這次由玉華擔任主持人,開始進行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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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幾個大人搶著要幫孩子們說故事,孩子們反而吞吞吐吐地講不太出來,氣氛有點尷尬。後來雖漸入佳境,但大人們總急著丟出一些好笑的小故事情節,大家似乎以為我們的演出是為了重演爆笑的故事片段。後來我感覺我們的演出有一些微妙的調整,試著將呈現拉回更貼近內心的樣貌。

服務了幾個小故事後,我們向大家道謝並下台,又開始坐下來喝茶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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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一小段之後,小英英說她對其中一位小姐胸口別著的「我已減去11公斤」胸章很有興趣,便開始跟她聊起她的故事,並表示她認為她的故事很適合用PB來呈現。我們幾人再次交換了一下臉色,決定第三度起身進行Playback演出,只是這次地點直接選在辦公室裡。

小英英擔任主持人,開始問這位小姐減11公斤的前因後果,後來她下了「敘事者V」形式,我們便開始在小小的空間裡,為她的故事進行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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敘事者V結束後,我表示這個故事其實也很適合用「自由發揮」來演出,提議如果那位小姐、演員們願意的話,是否用「自由發揮」再來做一次?想不到她欣然接受,臉上充滿期待。選完角teller actor後,我們開始演出。

在沒有樂器、沒有布的小小空間裡,我們五人即興地運用現場的東西,為這場戲增添血肉。一開始巫婆她們拍打著桌子,塑造出開場的熱鬧節奏;大家運用現場的瓶子、零食,作為劇情中誘惑主角的美食....一切陽春但豐富,隨興但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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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完後,觀眾給了熱烈的掌聲,我看到teller的臉上帶著一種不可思議的驚喜。


這個晚上,這間道館裡,playback在這裡有了三次美麗的發生。

一時興起的念頭,帶來與這些朋友的真實互動時刻,也拉近我們看似不相干的生命距離。而也正是這個晚上的美麗相會,讓我再次看見「劇場」可以如何以一種因地置宜的彈性,但充滿親切的樣貌,跟每個人靠近,並帶來難忘的回憶。

當然,在精進playback的道路上,有太多需繼續學習並提醒自己的方向,但這個晚上三次質樸的playback演出,讓我感悟最深的其實只有一點:回到民眾劇場以「人」為本的核心價值。演員若願意用最大的努力貼近觀眾,觀眾必然感受得到他們的誠意,然後整個空間、所有現場的人,都將擁有「接近彼此(moving toward each other)」的美麗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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