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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女人說 系列一:勇敢出擊 才能改變未來

2012-2-07 【記者呂淑姮台北報導】
 
在1月寒冷的天氣中,Tipus手持標語,與共同參與抗爭的伙伴們一起站在法務部前,要求政府尊重人民集會遊行的自由。她將印有「Stop警察/國家暴力」字眼的貼紙撕下,貼在法務部的門口表達抗議。

2011年12月,阿美族大港口部落族人因「封冰箱」行動封路抗議豐濱鄉公所失職怠惰,遭受警方傳訊。1月時,Tipus與人權團體一同前往法務部門口抗議,警告政府各部門別濫用惡法干涉人民言論自由。這不是Tipus第一次走上街頭表達訴求:「其實我的族群認同覺醒得比較晚,是從研究所才開始。」

民國72年次的Tipus是出生在花蓮吉安的阿美族人,目前在台北的NGO團體工作。她說,雖然在花蓮出生成長,但她的求學過程中,卻經常碰到班上只有她一位原住民學生的狀況。所以,原住民家庭與學生最常被問到的問題「補助與加分」,她是被從小問到大。

「我家開美髮店,我媽的客人都會問:你們家小孩念書比較便宜喔?」Tipus說,雖然她沒在店裡幫忙,但總會在房間裡聽到類似的對話。

溪洲部落喚醒兒時記憶

直到北上念台大城鄉研究所後,與老師一同研究「都市原住民的住宅政策」,進而了解到北台灣的阿美族河岸部落。包括多次被拆遷的三鶯部落、正在推動原住民版社會住宅的溪洲部落,都是Tipus關注並經常前往的地方。

Tipus第一次到新店的溪州部落時相當驚訝:「為什麼台北有這麼像花蓮的地方?」和溪洲部落的人多聊後,漸漸引發她追尋自己家族史的好奇。從溪洲部落的女性長輩口中,帶起Tipus兒時的阿美族記憶。

在都會找尋家鄉熟悉感

Tipus說,還在花蓮住的時候,有次曾見到父親用竹筷子搭出阿美族傳統屋的模型,並且告訴Tipus以前在傳統屋生活居住的故事。「溪洲部落阿姨說的房子,記得小時候爸爸曾提過。」Tipus說,父親和祖父母都在傳統屋生活成長,直到後來土地與環境變遷,傳統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水泥房舍。

「探訪溪洲部落後,我開始時常打電話回家,尋問以往不知道的家族歷史。」Tipus說,現在想起來,當年父親用筷子搭建小屋的模型,應是思念過往、親人的表現。就如同現在,Tipus在台北生活,無法回家時就到溪洲部落走走,和部落族人聊天,找尋那種在都會區少有的、像在花蓮家鄉的感覺。

南征北討爭取族群權益

參與過2008年全台串連施放狼煙的行動,Tipus感覺十分震撼,那是她第一次走上街頭參與原住民運動。後來,一群新生代的阿美族人組織起來,在原住民土地問題上持續關注、表達自己的意見,讓Tipus決定加入,與大家一起南征北討。

2011年間,阿美族人發起多場抗爭,包括太巴塱、都蘭、港口等部落,都以部落傳統領域與財團開發等事件對上官方,年初與年尾也分別發生反總統府歧視以及紀錄片導演參選立委等行動。Tipus覺得:「行動和對話可以產生連鎖反應。」

「不只土地的問題,在原住民族教育政策上,其實政府要改進的、還沒做到的有很多。」Tipus說。包括所有原住民學生都會碰到的加分問題、實施方式,還有原住民族的認同與民族教育權、語言權,都是令人關心並且擔憂的。

Tipus認為,教育是讓各族群認同自我、逆轉貧窮的機會,如果教育制度中沒有包括讓原住民族對自己的文化、族群認同並驕傲,這樣的教育對原住民族來說是不公平的。

Tipus除了參與抗爭行動,也試圖在生活中與漢人朋友們聊原住民觀點。「就像管制狩獵捕魚這件事,原住民用魚槍打魚,一次只捕一隻。漢人大型漁業公司用流刺網捕魚,是連海底的珊瑚礁都一併鏟除!」Tipus說,媒體與輿論在看待類似問題時,總是輕易地把環境破壞者或者生態殺手之名強加在原住民族身上,卻忘了「媒體沒報導、官方不會管」的財團,才是最大的破壞者。

Tipus說,在與年輕一輩的原住民族與漢人溝通時,若能闡述觀點、事件始末,通常都會獲得新生代的同理心。但從這次立委選舉結果來看,中生代的長輩以及社會更多數的主流群眾,還有待多加交流:「原住民族要積極行動、建立論述,和主流對話, 才能讓更多人願意聽見我們的聲音,才有改變困境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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