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拜訪香港Amnesty International(AI)、AI的東亞中心辦公室。
這是一個台南小組組員與香港AI工作者一起在AI浴簾前開記者會的概念。
當我們問及對於台灣和圖博人權受到侵犯的處理程序時,他很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說:對,對不起,我們把台灣和圖博都放在中國組裡處理。(頓時一陣暴笑)
分別拜訪香港Amnesty International(AI)、AI的東亞中心辦公室。
這是一個台南小組組員與香港AI工作者一起在AI浴簾前開記者會的概念。
當我們問及對於台灣和圖博人權受到侵犯的處理程序時,他很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說:對,對不起,我們把台灣和圖博都放在中國組裡處理。(頓時一陣暴笑)
在廟口前吃台式熱炒,聊圖博跟台灣應該團結,T=Tibet+Taiwan!
【民主店頭】舉辦的【坐在街角看運動-透過「服貿」看「自由貿易」】,最爽快的事就是主講人只說了半小時,接下來將近2小時都是討論分享,包括上街頭的策略與自我保護、議題的關懷層次及終極核心、台南要發展成什麼樣的地方。我總是喜歡這種包納各種發言機會的場合。
最後大家圍成一個小圈圈七嘴八舌,天花板的光打在大家身上,交換很多正在台南發生的、即將發生的事情,而那些都跟我們的生活有關,也跟更理想的未來有關。
台南一定要把握自身獨特的人文時空條件,用公民力量,把一些氣氛帶動起來、潛進日常角落,讓時代的混亂成為公民深度參與的良機。
今天新認識的這些面孔,讓我回家路上又是滿滿篤定及踏實。
兩個月來生活節奏起了變化,吶喊與失落是不定期交錯的星體,吸引我的拳頭或淚水繞行這個社會,窺視裡頭的自己與他人群體—如果「群體」是一種可能的呼喚。
至今我沒苛責過憤忿不平的自己,沒恥笑過沮喪失落的淚水。在高密度的議題湧泉當中,我一直把所有的真實情緒輸進血液,不去掙扎必須保持超然冷靜才能突顯成熟,我只希望用笨方法好好承接這個時代指派的艱難功課。
如果必須打破什麼才能再造,就讓我以勇氣注視所有的崩解及無力,等待未知的改變。踩破幻影後總能聽見彩鳥歌唱。
是這樣複雜的整理以及找尋平衡的過程,讓我昨天晚上開完會去牽車的路上,感受到久違的踏實與開心。這兩個月我認識了好多認真的面孔,用趕進度的速度從陌生人變成並肩作戰的同志,在瞬息萬變的情勢中,互相支持刺激,用笑罵滋養彼此的黑眼圈。
上週研究所老師問大家有沒有在寫詩,此刻我突然明白詩意無處不在,在周夢蝶不再新刻的文字中,在每個有緣相遇的關係裡。有「台南一群人」真的很好。
上午從那個與司法搏鬥了十四年的死刑犯家庭離開,帶著他們的故事回到家沈沈睡去。睡與醒、光與暗之間,瞭然世上諸事的相似與關聯。
如果可以,我想沒有人不想每天開心無憂地生活,不過如果大環境一再複製體制的深沈傲慢、階級的剝削、權力的排除,且缺乏更多批判性反省及公民覺醒與改進行動,個人幸福如何理所當然?(不問社會、只追求純粹個人式的心境轉念實在荒謬可笑。)
大環境如果能調養到讓各種條件的人們都有更多自由與平等機會追求各自想要的幸福,小角落裡個人的每日幸福才更流暢踏實而不顯突兀,不是嗎?
【二二八 (下)】
他們以為只要噤聲,就會自動消失在風裡的那些故事,永遠會找到各種方式流進緊閉的門窗、傳進「乾淨」的大腦裡。別低估自由的風、別高估站在權力位置的理直氣壯、別忽視一代一代覺醒的力量。
被暴政、白色恐怖斷送生命與家庭命運的前人,儘管我們只能望著你們模糊的照片與冰冷文字,獻上綿薄的鞠躬致意,但一旦認得了你們,我們永遠不會忘。
【二二八 (上)】
難忘的一場新書發表:年輕學運世代、二十多年社運工作者、第一代勞運前輩一齊現身,吐露一段段細緻誠摰的生命分享,以及社會關係的映照,又笑又淚。那不僅僅是「她們/他們」的故事及心聲,更是台灣過去這幾十年社會發展的共同承擔。我很開心今天特地從台南跑去參加。
抵抗了二十幾年的工運與原住民運動者拔耐,眼見現今族人的生存條件愈來愈糟,激動流著淚說:「什麼叫追求快樂生活,我認為這是不可能的事。」但明明淚還未乾,她已經又振起乾淨的音量,要大家一起當一個有意識的行動者,影響更多人。
南下月台被時髦年輕人佔滿了,趕著參加有五月天的體面跨年。
一眨眼就不見了的2013,把我的蠻橫磨掉一大塊,幸好我沒把自己搞丟。
這一年跑了好多地方、聽了好多故事,長了超乎我年齡的理解;以前好辯的那些,開始有點遠。
小鴨硬是給了一個好萊塢式的壯烈告別,但很多事還沒結束。
有點懂了我這年暴增的千萬白髮絲,碰觸得越多,越要懂得溫柔。
繼續進入亂糟糟的世界,當一個不搭嘎的樂觀主義者,柔軟才能走很久。
「不知疲倦地翻越 每一個山丘。」
不知為什麼,走了一趟印度跟斯里蘭卡,讓我更想回過頭,好好看看自己生活裡的所有平凡時刻。平凡即珍貴。
中秋,鄰居們約好在門口喝茶吃點心,我煮了印度奶茶給叔叔阿姨喝。
他們看著我長大,我卻好久沒有真的跟他們好好說話。他們說真難得有年青人願意跟他們一起聊天。
沒一回兒,幾個熟稔的鄰居們都聚齊了,包括已搬去外縣市的阿姨、包括愈來愈年老的阿公阿嬤。
讓我幫你們拍張合照好嗎?超過30年的好鄰居。
今天坐2.5小時的公車到另一個村落,與同一組織的另一群社區發展者工作。 ( 不敢相信,我真的移動到本次旅程的最後一站了。)
過去,這個鄉間區域遭受相當嚴重的戰爭轟炸, 人們的房子全被摧毀。我朋友一家人無家可歸,只能帶著帳篷到處移動,他們一共過了六年這樣的生活 。
兩三年前戰爭結束後,朋友一家人回到被夷為平地的家園,一磚一瓦重新興建。現在,這裡不僅是家,更成為他們這個社區發展組織的辦公室、教室及社區活動場地(戲劇是重要一環)。
今天幾十個村落孩童在這裡穿梭,他們來這裡上常態課輔,學傳統舞蹈(註); 同時間還有年輕成人跟我在進行工作坊。 這片正在復甦的土地上,許多生命也正在接受成長的刺激。
在這個寧靜的村落,人們大多走路或騎腳踏車,偶有機車,這幾天我只遇到不到五台汽車(其中一台竟然停下來發候補人選舉文宣給我)。晚上9點或10點後,人們就睡了,路上靜悄悄。
昨天下課後,四位年輕學員帶我去他們家,我們一行人騎三台腳踏車,緩緩騎在淺黃色的泥土路上。路上經過一片片田地,然後抵達一間間有狗有雞有牛有羊,由稻草蓋成的家。
這幾個年輕人的家境都不寬裕,住處簡單但很乾淨。每個人都有四個以上的手足,家人鄰居一邊害羞看著我笑,一邊偷偷呼朋引伴圍在旁邊。
這裡的人民生活因內戰產生極大改變,失去自立維生的客觀條件,經濟上普遍貧窮。由於複雜詭譎的政治利益考量,這裡的人們一直無法獲得政府的公平對待。
正因如此,超過半數的年輕學員在工作坊中表示自己從沒喜歡過自己的社區,除了厭惡社會情勢的長期壓迫,社區居民的某些想法行徑也讓他們感到憂心。
AI台南小組代表曾阿雯到印度AI總部拜訪,他們才剛成立沒多久,卻已有超過60位工作者,工作環境清新又自由,其他照片稍後補上。
他們是獨立運作模式,全部精力聚焦在印度國內人權議題(而非國際),與在地NGO關係密切。
前天我坐了28個小時的火車,前往第二個拜訪團體的所在地。生平第一次長程火車旅行,屁股坐到沒知覺,我的臉狼狽又慘白。好幾位朋友曾說何必這樣折磨自己,買張機票幾個小時就到,但我真的想領略印度的廣大,以及大部份印度人的移動方式。
本人因為外強中乾,怕冷得要命,平常在台南家裡從不吹冷氣,這次長時間搭火車更不想忍受空調。所以,當我可以選擇無冷氣的一般睡舖,享受只有電風扇及窗戶的空間,吹著源源不絕的自然風時,心裡真的好開心啊!自然風真的好舒服啊!在台灣,坐大眾運輸工具已經沒有這種選擇。
我在火車車次的前面幾站上了車,到終點站才下車,跟我同時上車的人都離開了,途中好幾組乘客來來去去,跟我共享同一空間,有不同的火花。
旅程的後半段,本人呈現極度放空的狀態,此時出現一個小女孩,她的位子在隔壁,但她不斷探頭出來看我,默默地微笑。好幾次之後她慢慢移動到我正前面的空椅,拿出一個糖果要送我。我接受之後,她也拿出自己的糖果,滿足地吃起來。
幾年前帶建築系三、四年級學生設計課時,出過一系列小設計題目給學生暖身,其中一個是護林小站,目的是讓學生藉由蒐集資料,順便了解台灣森林的處境,實質的設計內容則是一個可供巡山人員棲身避難的簡易小屋,當中有個學生找來了一段影片,拍攝者已經忘了,內容大抵就是描述台灣山林遭遇的困境與災難,包含濫伐與濫墾等等,雖然處理得很理性也很不濫情,但是看完之後還是讓人很難過。
這位同學家裡是開木材行的,假日回家時,她跟家人分享了這部影片,沒想到她的父親看完後臉色鐵青地轉身離去,整個周末不再跟她說話,父親雖然一向不苟言笑,但也很少會對小孩發脾氣,她不知這部影片哪裡有問題,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甚麼,隔週上課時,這位同學跟我小小的訴苦一下,我說這部影片批判的事情跟你父親的職業有關,大概因此冒犯了他吧,儘管疑惑未解,這位學生還是很認真的做了一個有趣的設計。
From Bulareyaung:
「我們沒有偏離主題,更沒有不尊重金曲獎。
因為土地跟我們的音樂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那些動人的音符,都是祖先在壯闊山林及大海之間譜成,而留下雋永。年輕的創作者何嘗不希望也能有相同的視野共享,讓下一代也能聽到看到的,看到聽到的,延續分享感動。
那位青少年,在這次的信中告訴我,他在裡面學了樂器、學會自己創作詞曲、學會組團合作,他跟團員們近來一直參加校內或其他矯正機關辦的音樂比賽,愈來愈有心得。
他希望出來後跟團員一起來找我談,因為他們有個想法:希望到各地、到偏鄉、到學校演出,用他們的音樂傳遞正面能量,帶來改變。
這兩天一直看著大埔事件的照片,烏煙瘴氣,因此在回信給他時我突然更加明白:永遠要珍惜所有純粹的動念,有心發願以自己的力量回饋社會的人,一定會帶來影響,還有清新的、本質性的提醒,不論他投入的領域為何。
所以那就拭目以待,不久的未來會有一群年輕人,走上巡迴演出之旅,用他們的故事跟自創音樂,去接近更多年輕人,提醒他們思考人生重要的事。
總一臉慈祥的她把我的手抓過去,打開,放了一把紅紅的。
我這才想起我在家種了她上次給我的辣椒,到現在都還沒發芽。
又一個大型購物中心及豪宅區,「屆時將成為臺南市最大的購物中心」。
親愛的天際線,讓我好好記住你,2014年就不再。
上個週末,我們用兩天進行默劇肢體工作坊,要為【反台南鐵路東移】自救會呈現【家 v.s. 國家暴力】。
在工作坊中,尚德沒有設定具體的情境,而是針對雙方的力量拉扯,去體驗並呈現人的身體面對暴力的反應情況。
直接進入身體跟身體的碰撞時,我個人覺得自己處於一種本能的狀態,即:我被賦予了與椅子不分離的指令,所以我要盡最大的努力去捍衛這件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