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越南姐妹們在衛武營捷運站內排練,從13點集合練習到18點半,結束時我頭都昏了,長時間過度專注之後會恍惚。

 

旁邊的熱舞青少年團體來來去去,路人的眼神拋來接去,稀薄的空調配上動感音樂,喘噓噓地攪和著所有台詞及情緒。

 

回程火車上,在窗戶倒影中,映見穿著印度服飾的自己,但耳機裡播的是動感的拉丁音樂。整個車廂的滿滿乘客中,只有我知道我的雙腳有多想跟著性感的節奏跳舞,但雙手必須撑著椅背,否則一鬆手就會在寸步難行的空間中被自己絆倒。

 

突然之間,不知道為什麼,想起遠方朋友們的臉孔,想起自己在不同國度認識他們的時刻,我們曾經一起大笑、嚴肅談話、哭著、喝酒、或牽手閃過街口瘋狂的車潮。不同時區中的平行人生如此不同,但就算住在同一塊小島,又有多接近彼此?

 

終其一生都無法認識理解的事情太多,身體裡的好奇心常常大到讓我想飛起來,但同時我也知道自己真正可以飛抵的地方多麼有限。寬闊的、迷人的地點似乎比較容易在彼方,「彼方」如何常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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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前方座位有一位大約4歲的小女孩,坐在媽媽腿上:

女孩:(手指窗外) 媽媽,我們在「外面」!
媽媽:不是啦,我們在「裡面」。
女孩:(看著窗外) 喔~我們在「外面」的「裡面」。

 

#真的好喜歡搭大眾交通工具,無處不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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