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討會一日工作坊 有感〕


「同理」似乎是應用戲劇工作坊最容易拿來定位的目標之一,也似乎只要涉及「同理」就有了某種道德上的正確度/完善度。


但我覺得真正深刻的「同理」並不僅僅是同理對方的「感受」,更是有能力同理對方的「處境」(而處境恰恰為一個人的感受帶來了刺激的框架源頭)。


如果劇場帶領者(及成員)沒有在關鍵時刻,往更進一步的批判性提問推進,想辦法拓展在場者的投射界線,挑戰大家的既有框架,那麼整個工作坊真的很容易停留在「人際關係」、對「特定對象」的認同式同理,但對於背後真正值得深思反省的歷史結構因素,仍然無感或毫無所知。


我真的不覺得劇場工作坊應該一次又一次地成為某種輕易讓大家帶著單向的讚嘆、或便利的共感場域,集體(無異議)的自我感覺良好倘若一再發生,也許這會是真正寂寞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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