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是我偶爾的模樣。
冷漠的表情，帶刺的言語，不可一世的傲慢。
之後，我帶著愧疚與難過，低頭走過。
面對越熟的人，越難將複雜感受簡單說出。
心裡的不同意或不欣賞，都只能笨拙但傷人地射出。
有時也許沒真的射到人，但箭早已繞回，
回射在我擺出姿態的身上，以及已經敏感到什麼的心上。
國小三年級時，導師把我叫過去，提醒我講話太直，容易傷到別人而不自知。
現在長了這麼大，在平靜泰然的生活態度中，在學習流動的生命真實中，
偶爾還是會不小心，讓心裡的刻薄走出來，義無反顧地說出不以為然。
我喜歡自己的坦白直接不壓抑，卻也希望更多柔軟與放下。
惡毒是我偶爾的模樣，希望不是唯一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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