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鳳山帶完課,回程火車上,一位看起來兇悍的男人,提著兩個紙袋坐在我面前。

他一副毫不在乎地聽著耳機,嚼著食物,大刺刺地斜坐著。

沒多久,一陣陣細細唧唧的聲音,從他的紙袋傳出。我聽了眼睛一亮,辨認出那是幼鳥討食物吃的聲音(以前我養過十幾隻白文及鸚鵡)。

他一臉鎮靜,毫不動聲色地從A紙袋拿出一個紙杯,用小木棒挖裡面的飼料泥,伸進另一個B紙袋裡。伸了幾回後,那些唧唧的嫩聲消失了。

沒多久,B紙袋又再度響起唧唧聲,而且袋子不停動著。那男人仍然毫無表情,再度挖飼料泥送往B紙袋裡,安撫那些饑餓的聲音。

沒幾分鐘,唧唧聲毫無意外地又響起,週遭乘客此時都偷偷地注視著那男人。

那男人一臉酷樣,絲毫不理會其他人的目光,甚至連抬頭看一眼週遭都沒有。他的右手伸進B紙袋,無比輕柔地捧出了一隻深灰色的幼鳥,牠停止了喊叫,新奇地轉頭看著環境,接著第二隻幼鳥被捧出來。

牠倆坐在台鐵的座椅上,天真無邪地看著四週。

那男人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的轉變,他只是無比溫柔地,摸著這兩隻小鳥的頭,輕撫牠們的背部。

我看著這一幕,看得入迷。

一個大男人,如此柔軟地對待兩隻嬌小的動物,如此全心全意注意牠們的一舉一動,彷彿世界再也沒有他人。

我的嘴巴忍不住悄悄微笑,也開始想念起好多年前,我們家養的小白文鳥。

小白、小黑,不管你們在天堂何方,希望你們開心,我們以後有緣再聚。

 CIMG9182.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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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梵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