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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社大上生命繪本課,前面的講師一直向學員提問,請大家針對她的繪本作品,進行解讀與分析,如:「你們覺得故事中這隻獅子代表了什麼?」類似這樣的問句。

感覺得出來這位講師是位有熱情、樂於分享的繪本創作者,與一群對創作繪本有興趣的人分析繪本內容、介紹繪本製作的技法/流程,其實並無可厚非,但叫我無法忍受的,是她在讓我們真正親自動手,去嘗試體驗屬於「我們自己的」經驗之前,就滔滔不絕地分析、解釋、詮釋了這麼多,還講了一堆關於繪本故事裡的人生大道理。

在理性、左腦式的思維先行後,接下來的直觀、右腦式的創作,很難不被框架,很難不去在創作過程中,欲迎合某些技法、欲創造某些「意義」的符號。

我在台下,心情從一開始的期待(動手做繪本),慢慢變成了不耐與煩燥。

我的左手拿起蠟筆,開始在筆記本上畫起曼陀羅,一邊也在觀察,自己為何對當下的狀況如此焦燥?而我究竟可以忍受這種「蛋頭」式的理性解析到何種程度?

不加思索,我很快完成了一張。

畫完沒多久,中午休息時間到了,下午才是親手動筆創作的開始。可是,我心想,在經歷了上午這些滔滔不絕的詮釋與分析後,待會創作的直覺與無邊無際還可以純粹到何種程度?

於是,我在中午休息時間,背著包包走出這間教室,下午不打算再回來,已交的學費就讓它在我眼前流走吧。

面對在「感覺」發生之前的過於強調智性抽絲剝繭的詮釋過程,我的身體總會產生莫名的抵抗與排拒,這一回我用離開現場的選擇,反映自己這個階段的狀態,我想我看見了自己的一些面向。

20090517-3.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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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梵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