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禮拜,行程格外密集,帶課程、備課、赴約、交件。

因為做著自己喜愛的事,所以全神百分百投入,結果每當一結束,整個人頓時放鬆,各種積累的疲憊馬上漫天襲地撲來,一下子就全身軟綿綿。

同時,為了思考如何讓課程更順利、讓自己更進步、更貼近成員,我常常皺著眉頭,靜默著跟自己對話。

心神的操勞用力,讓頭髮近來華白了許多,整個人的面相也變得不太一樣,我看起來越來越嚴肅,參加新活動進行團體動力時,別人常常不敢跟我一組,因為我看起來實在不是「友善」一族。

之前一位美髮師告訴我,她第一次走向坐在座位上的我時,心裡很是緊張,想著:「天呀,如果把她的頭髮弄壞,可就完了。」

是什麼東西改變了我的樣子呢?「相由心生」這句古話,可以說明我的樣子代表了內在的什麼狀態呢?

我不是很愛講話,也不愛主動找話題聊天,可以真正認識我的人,也許少之又少;由其現在當我長得一副「晚娘」樣,那些萍水相逢的人們,記得我的印象必然更單一吧。

最近見識了兩位朋友自我揭露的功力,我不必問太多問題,她們很容易就將自己的大小狀況給交待得一清二楚,旁人可以完全掌握她們目前生活的進度與樣貌,彷彿我們同住一樣。

相較於別人有能力開放自在地訴說自己,習慣自己咀嚼一切的我,對自我的誠實與坦然,究竟如何個真實?夠深切嗎?

昨天在藝術治療課上,跟夥伴分享彼此的作品。坐在身旁的夥伴Y告訴我,這兩天課程中,她發現我每次畫圖都畫得很用力,好像非得將整支蠟筆的色彩,完全填入紙面一樣。她猜我應該是一個無時無刻都很努力過生活,希望生命可以沒有遺憾的人。

我聽著她的話,一邊看著她的作品,輕輕淡淡的色彩線條,跟我的畫好不一樣,她的畫面輕柔得好像風一吹就會把那些圖形吹走。也許,她在某方面是懂我的。

我對自己這一趟的人生,有太多「不枉走一遭」的期許,如果不認真、不努力地活著,誰知道我何時要跟這個世界說再見呢?

但,再看看自己越來越嚴肅的面容,我多麼希望,再放輕鬆一點,再自在一點,把過多的「應該」放下,放心享受自己,照顧好自己,別給自己列太多要求與期許,學習常常笑一笑,以柔軟迎接生命的挑戰。

誰能照顧我?只有我自己,讓自己過得好一點,我自然就有更多能量讓別人也過得好。

笑一下吧,曾靖雯,該笑的時候就笑,該哭時,也許笑一下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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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梵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